Warnings：

啊me的天邱蔡实在太好吃了，被高数折磨的me还是控制不住自己的双手

被安利入坑，没有玩过邱蔡剧情

有原创情节与人物

有轻微郑居和×蔡居诚情节，坚定邱居新×蔡居诚不动摇！

人物ooc的话怪me呜呜呜

第一次发文，不足之处各位海涵

1

郑居和进来的时候，蔡居诚就在窗边坐着。

这天的天气不是很好，风雨凄凄。郑居和裹挟着一股寒气进门，寒气与屋内的暖气一对冲，他头发与大氅上的雪珠化了，前额的头发有些湿哒哒地贴在脸侧，一向温和平淡的脸上竟平添了几分难以言喻的忧虑。

 

蔡居诚并没有抬头，他甚至连动都没有动一下，仍然怔怔地望着窗外。

 

说怪也怪，本来近两日冬雪渐消，万物初有抬头之势，却被这一阵突如其来的风霜打破，原本准备开始生根发芽的植被都没能幸免于难，一个个又重新耷拉着脑袋回到了土里。就连搁置在蔡居诚窗边的一小盆盆栽腊梅，都失去了原有的光泽，只剩下稀稀拉拉的树枝杵在那里。至于那花，怕是早已经零落成泥碾作尘了。

 

郑居和没有脱掉微湿的大氅，他径直走到屋内搁置暖炉的地方，伸出有些冻僵的手，放在暖炉上烤了烤。些许白烟从暖炉上方的小口中飘出，袅袅地缠绕在郑居和指尖，再从他的指尖飘向那个人所在的窗边，然后逐渐地不见了踪影。有一缕白烟飘过郑居和鼻尖时，他闻到了那一丝丝甘甜的味道。和武当山上常年有着清冽的香不同，这香似乎带着一种别样的意味。

 

郑居和蓦地收回了手。

 

与那光秃秃的腊梅交相辉映许久的蔡居诚似乎终于回过神来了。穿着有些洗旧道袍的平静人儿甫一开口，竟还是带着那冷嘲热讽的腔调：“这秦楼楚馆的地界，自然是比不上武当金顶的，见谅啊，师兄。”

 

蔡居诚将师兄二字咬的重，又特地拖得很长，带着一种明显的嘲讽。他没有问郑居和为什么而来，也没有回头看他，而是继续盯着窗外，似乎想要将秦淮河盯出一个洞来。

 

郑居和没有立刻接话，他上前一步，将自己的距离与蔡居诚拉的进了一些。他盯着蔡居诚的侧脸看了好一会儿，蔡居诚将自己的手藏在宽大的袖子里，斜倚着窗边坐着，从郑居和的角度正好看到蔡居诚苍白的侧脸。

 

郑居和心里只升起两个字：瘦了。

 

他没有理会蔡居诚的冷嘲热讽，也没有将心中所想说给他听。郑居和只是说：“掌门师傅挂念你，让我来看看。”

 

听到掌门两个字时，蔡居诚终于有了那么一点反应，他转过头来与郑居和对视，却不由自主地冷哼出声：“掌门好有闲心，挂念我这个孽障。”他说到孽障两个字时，眼中却不由自主地迸发出了一丝愤恨与落寞。

 

郑居和又向前走了一步。

 

“居诚，不要在执迷不悟了，吃了这么多苦，你也该认错了。”

 

“认错？师兄，我何错之有？”蔡居诚尖锐地反问道。

 

“居诚……”

 

“今日歇业，我本来是不见客的，师兄在武当日理万机，悄悄潜入这点香阁之中。到底所为何事？但若是师兄只是来见一见我如今的落魄样子，那我可以告诉你，我过得很好！这个答案你满意吗？我累了要休息，师兄请回吧。”

郑居和被蔡居诚这一连串的话语抢白，突然也不知道说什么好，只是怔怔地看着蔡居诚有些发红的眼眶。

 

一种令人窒息的沉默就在两个人之间弥漫开来。

 

最后还是郑居和先开的口：“前两日，圣上身边那位，上了金顶，见了掌门。”

 

本来已经背过身去的蔡居诚猛地转过身来。

 

上面那位想清楚了，果然还是要他蔡居诚的命吗。

 

蔡居诚听见自己的声音：“说了什么？”

 

郑居和叹了口气，接着道：“那位拿着圣上的玉佩，说是来与掌门商讨拨款整修武当事宜。”

 

顺便处置你。后半句话郑居和没有说出口。

2

圣上身边的红人高公公来武当的时候，正是个冬日里的好天气，阳光格外明媚。连一向看上去神秘莫测的武当山都露出了真容。

 

高公公一行人被领着一路通向掌门所在的会客居所，途中正经过武当弟子的练武之地。望着一个个如翠柏似的少年，已年近花甲的高公公在心底里感慨年华易逝。自己在深宫中过了一辈子，见惯了官场与后宫中的起起伏伏，不由得羡慕起武当这清净之地来。

 

一路越峰岩，穿山涧，过群台，终于到了武当掌门萧疏寒所居之处。到了殿门口，领路小童躬身退下：“贵人稍等，邱师兄即刻便到。”

 

高公公颔首致意。

 

不过须臾，殿内转出一个人来，来人长身玉立，发冠高耸，面容沉静，正是邱居新。

 

“贵人久等，掌门有请。”

 

金顶大殿内。

 

主位上的萧疏寒依然眉目清冷，在他座下左右分别站着郑居和与邱居新。

 

高公公拱手：“见过掌门。”

 

萧疏寒起身回礼：“贵人来访，有失远迎。”

 

郑居和看了一眼站在他对面的邱居新，对方仍然面色平静，毫无波澜。但郑居和仍能看见他紧绷的脊背。

 

日理万机操碎了心的大师兄在心底默默叹了口气。

 

事实上武当一向不愿与朝廷有许多交集，但自从上次那事之后，二者之间的关系似乎发生了微妙的转变。

 

郑居和默默地在衣袖里摩挲了下手指。

 

这厢萧疏寒与高公公刚客套完，终于步入正题。

 

高公公率先开口道：“武当近来可好？”

 

“得圣上福泽庇佑，武当安定。”

 

“圣上信奉真武，祈盼风调雨顺，国泰民安。一日圣上偶得一玉，通体莹光流转，遂命工匠雕刻成玉佩。当夜，圣上就寝之时将玉佩置于枕边，遂入梦。”

 

说着高公公唤过身后小厮，示意小厮将装有玉佩的木椟奉上。

 

“掌门请看。”

 

萧疏寒从木椟中拿起玉佩。

 

“圣上第二日早起，与老奴讲起入梦一事。圣上说真武大帝托梦与他，说此玉乃武当遗失圣物，理应归还。”

高公公顿了一顿。座下的邱居新眸色一暗。

 

“圣上与老奴说，此乃真武大帝之言，不可违背，遂命老奴走这一遭，将圣物归还给武当。”

 

萧疏寒握着那晶莹剔透的玉佩，玉佩通体冰凉，但白发掌门却觉得犹如握着一块滚烫的烙铁。

 

“谢圣上隆恩。”

 

高公公抬眼扫过在座三人，接着开口：

 

“圣上觉得真武大帝托梦于他，并非仅仅是因为玉佩而已，而是意有所指。”

 

“敬听圣上圣意。”

 

“当下江湖各门各派，华山、少林、武当、云梦、暗香，圣上有意扶持武当。拨款修整武当，奉武当真武神为护国家神。从今往后，便可供奉不断，享受皇家香火。”

 

皇室家庙。

 

邱居新攥紧了拳头。

 

萧疏寒的手上握着那块千斤重的玉佩，脸上仍然不悲不喜，半晌没有接话。

 

“圣上知晓掌门修无情道，一向不喜与凡俗事物有纠缠，因此特遣老奴前来告知掌门，一切有损武当之名的人或物，便是有损皇家形象，自有朝廷代为清理，也不算僭越。

 

代为清理？

 

他们要清理谁？

 

邱居新几乎要将自己的手握出血来。

 

郑居和投来担忧的一瞥。

 

“谢圣上隆恩。”居于上位的白发掌门终于开口。

 

“多谢掌门体恤，打扰掌门清修，老奴这便回去复命。”

 

“贵人慢走。居和，送送贵人。”

 

“是。”

 

“贵人这边请。”

 

“有劳。”

 

殿里仅剩萧疏寒与邱居新两人。

 

空气似乎凝固了。

 

萧疏寒起身。

 

邱居新终于克制不住，向前一步。

 

“师尊留步。”

 

“何事？”

 

萧疏寒望着他的三弟子，听着他说出的话。

 

“蔡师兄他……”

 

“居新，你有何打算？”

 

邱居新猛地抬头望向掌门。这便是要救的意思了。

 

“你心中有情。”

 

“是。”邱居新毫不犹豫地接上了这句话。

 

“那你可知，大道无情。”

 

“是。老君有云，大道无形，生育天地；大道无情，运行日月；大道无名，长养万物。注①大道无情，可弟子心中有情。”

 

情之所起，一往而深。

 

“你可知他是谁。”

 

“蔡居诚。”

 

蔡居诚，我心悦他多年。

 

“那你可知他所作所为？”

 

“心胸狭隘，大逆不道，武当孽徒。”

 

蔡居诚三字三十笔，横横竖竖，笔笔刻在我心上，直刻的我心头鲜血淋漓。而拿刀的，恰恰是我自己。

 

“那是他在别人眼中的样子”，萧疏寒摇头，“我问的是你。”

 

“怨憎会。”—他剑指我身，愤然离去。

 

“爱别离。”—他为人所害，流落风尘。

 

“求不得。”—他心中有道，唯独无我。

 

萧疏寒听完他这三句话，沉默良久。

 

“既然你心中有他。情之所起，必有所感；情之所至，必有所依。情之一字，最是无解。你且去吧。”

 

邱居新面向萧疏寒跪下，郑重地向他行了大礼。

 

“谢师尊。”

 

萧疏寒闭眼拂袖，转身离去。

 

直到萧疏寒的身影消失在大殿里，邱居新才起身，转身向殿门外走去。

 

无为则无心，无心则无欲，无欲则无求。注②

 

邱居新抬脚踏出殿门。殿外的阳光转瞬间倾泻下来，打在他的身上。殿内清冷，殿外暖融。邱居新站在天光里，想着蔡居诚。

 

师兄，你就是我的天光啊。

 

注①：出自《清静经》，全称《太上老君说常清静经》，全篇五百八十字左右。

注②：出自《道德经》

 

TBC

哇本来预计一篇写完……结果发现好像有点困难，只写了1/3的样子，可能要分上下了，效率低下TAT

这章邱邱和蔡蔡还没见面，下一章一定让他们见面！

感谢大家的小红心小蓝手，如果可以的话可以留一下评论嘛，爱你们么么哒！

滚去上课QAQ