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邱蔡】风雨如晦(中)

前文指路:【邱蔡】风雨如晦(上)

Warnings:

有轻微郑居和×蔡居诚情节,坚定邱居新×蔡居诚不动摇!

有轻微暴力描写

有原创人物登场,私设如山,人物可能ooc,各位海涵 


3

“拨款整修武当?”蔡居诚眉头一皱。

 

郑居和心头一紧,但脸上神色未动。

 

“呵,武当这是攀上上头那位了?萧疏寒本事不小啊,他修的不是什么无情道吗,现在倒是上赶巴结上头那位了?”蔡居诚嘴角一勾,尖刻的话语一字不落地流进了郑居和的耳朵里。

 

“居诚,师尊从未……”

 

“趋炎附势,溜须拍马,我……”蔡居诚接着道。

 

“够了!”

 

郑居和终于忍无可忍,开口打断了蔡居诚接下来的话。

 

“师尊平日里的为人你不了解吗?你在他身边长大,从小到大,他待你如何,难道你心里不清楚吗?出口诽谤师长,目无尊上,对长辈直呼大名,你的礼义廉耻,孝悌忠信呢?武当的戒律清规呢?”郑居和不由得出口斥责。

 

窗外的风咆哮的更厉害了些。

 

有些雨落了进来,打到窗棂上,打湿了腊梅枯枝的枝丫。雨水沿着粗糙的纹路流下,带出一片斑驳的印记。

 

本应凌霜傲雪的腊梅在风雨中瑟瑟发抖。

 

郑居和走到床边,准备将窗户关上。他已经恢复了惯有的平静样子,仿佛刚才训斥蔡居诚的人不是他一样。

 

与蔡居诚擦身而过的时候,郑居和能够清晰地看见刚刚从窗外飘进来的雨滴打湿了蔡居诚的眉睫。

 

此时,蔡居诚开口了。

 

“我如今还能算是武当人吗,师兄?”

 

他的声音轻轻的落下来,好似鹅毛落在雪地上一般,了无痕迹。但话语的内容却不似鸿毛般轻盈,带着点微苦的气息。

 

郑居和有点恍神。

 

在他的印象里,蔡居诚从未有过如此轻声细语的时刻。他永远是一副高高在上、桀骜不驯的样子。他也的确有资本熠熠生辉,睥睨众生。

 

可是后来,没有人会想到鹤的脊梁骨就这样被硬生生地弯下去,让他与众生平视,让他看看这世间万物。

 

让他将脊背弯到更低的地方去,压到风尘中去。

 

直到压到比风尘更低的地方去,压到地底下去。

 

让他与岁月同朽,让他与尘泥共腐。

 

让他永生永世不得翻身。

 

“萧疏寒叫我孽障。”

 

檀木门动了一下,好像被人推开了一个角,又迅速关上。

 

没有人注意到。

 

或者说,这不重要。

 

屋内一片阒然。

 

“他叫我孽障啊。”

 

郑居和觉得已经被他关上的窗户重新落进雨来了,直溅的满屋子凄风楚雨。

 

“师兄,生亦何欢,死亦何惧,你今天不就是为这个而来的吗?”

 

郑居和觉得眼前这个人简直已经不是他认识的那个蔡居诚了。

 

“不知师兄今日为我备下了什么好东西呢?其实我个人还是更倾向于用这个的。”蔡居诚的眼神扫过郑居和的剑匣。

 

他竟然以为他是来取他性命的。

 

蔡居诚劈手夺剑。

 

郑居和猝不及防,只得侧身躲开。

 

蔡居诚一击不中,转身又扑了上来。

 

他虽然身中软筋散,封了他大部分内力,但身手较之常人仍是略胜一筹。

 

郑居和本想出手击他颈处,但又怕力太重伤到蔡居诚,手挥到一半又生生停住,转而抬脚一绊,正踢在蔡居诚脚踝处。

 

蔡居诚一时控制不住重心,猛地向前扑去。

 

被郑居和一把拽住后领,将他提了起来。

 

门外的响动似乎更大了些。

 

被人拽住衣服后领的感觉并不好,蔡居诚感觉自己的呼吸有些急促。刚才的一系列动作消耗了他大部分体力,他如鲠在喉似地呛咳起来。

 

仿佛要咳出一颗支离破碎的心。

 

郑居和把他拉起来,让他站直,又整了整他的衣服,一脸冷漠地说道:

 

“谁说我是来取你性命的。”

 

陈述句,不容任何置喙。

 

蔡居诚听了这话,竟生生止住了咳嗽。

 

“师尊命我来,带你回武当。”

 

蔡居诚仿佛听到了什么民间流传的奇闻话本一样,扑哧一声笑了出来。

 

他笑了一阵,随后又是一阵撕心裂肺的咳。

 

回去?回去?他们竟然叫我回去?

 

回哪里去?回武当吗?

 

天底下没有比这更可笑的事情了。

 

郑居和看了一眼咳得满脸绯红的蔡居诚,只得拍了拍他的背试图缓解他的咳嗽,然而效果好像不大。

 

郑居和不敢倒点香阁里的茶水给蔡居诚喝,因为他不知道里面有什么。

 

他只能就这样默默地看着,看着他的师弟慢慢地自己调节呼吸,直到完全平静下来。

 

蔡居诚苍白着一张脸,脸上似乎还带着戏谑的笑意,在他唇齿的摩擦间吐出三个字:

 

“我不走。”

 

他不愿意再回到那个曾给了他无限希冀,又带给他无限绝望的地方。他心里明白的很,他早已不是什么武当掌门萧疏寒座下的二弟子蔡居诚了,他只是一个流于风尘的人间客而已。

 

独恨长沙谪去,江潭芳草萋萋。注①

 

他不是没有想过回去的。初来点香阁的日日夜夜,他哀怨愤懑,却无可奈何。梦里重游武当,心头总有一丝欣喜,但这仅存的欣喜总会被梦里支离破碎的场景给打破。

 

时而是萧疏寒的一声孽障。

 

时而又是邱居新的一声师兄。

 

起初他无时无刻不在恨着,怨着。久而久之,竟也习惯了这逃不开躲不掉的心魔的困扰,枕着那一腔牵肠挂肚和一脑混沌入眠。

 

旧梦回首何堪,故苑春光又陈迹。注②

 

到底什么是对的,什么是错的。世间除却生死之外,最没有界限的就是对错。他自认为做得到问心无愧,将一股怨恨都推与旁人。可现在这旁人中的一个就站在他的面前,虽然不是他最恨的一个,但也到了不愿意多置一词的地步。他反而一句话都说不出口了。

 

欲说还休,却道天凉好个秋。注③

 

“师兄,请回吧。”蔡居诚听到自己的声音,嘶哑的不成样子。

 

郑居和不动如山。

 

“我不轻易寻死。”却也不那么想活。

 

郑居和终于动了。

 

他几步走到门口,拉开门,顿了一顿。

 

门外没有人,喧闹繁华如点香阁,竟也会有这样静谧的时刻

 

“你……保重。”

 

蔡居诚没有回答。

 

 

4

郑居和带上门,快步走过门廊。

 

点香阁今日歇业,但仍然不缺偷摸进来寻欢作乐的,郑居和一路走着,便是一路的胭脂水粉、你侬我侬情意绵绵。

 

郑居和转身闪进一处阴影里,对着木门敲了三声。

 

马上有人来开门了。

 

郑居和被人一把拉进门内。

 

来开门的人一身点香阁跑腿小倌打扮,但仍然遮掩不住身上流露出来的清冽之气,好看的眉目中带着些许焦急与担忧,赫然正是邱居新。

 

“怎么样?”邱居新开口道。

 

“你在门外不都看到了吗?”郑居和被他拽的一个趔趄,胳膊撞在门板上生疼。

 

“……”

 

“他不肯走,我们两个还起了一点冲突。”郑居和开口道。

 

“你伤着他了?”郑居和好不容易在这个狭小又黑暗的空间里站稳,被邱居新一扯袖子,险些又要摔倒。

 

邱居新忙一把把他扶正。

 

我也是你师兄啊!郑居和心里哭笑不得,回了句没有。

 

“你现在准备怎么办?”

 

“……留下来,守着他。”

 

郑居和终于挣脱了邱居新一直拽着他衣服的手。

 

“你忘了你出发之前怎么答应我的了吗?”

 

“嗯,忘了。”

 

居然赖账??

 

郑居和蓦地抬高了语气,迫于环境又不得不压下声来。

 

“好好好,那我来帮你回忆回忆。你出发之前答应我,若是蔡居诚不肯跟我回武当,你便与我一同回去向掌门复命。”

 

“嗯。”

 

“那你刚才那话是什么意思?”

 

“嗯。”

 

“跟我回去。”

 

“……”

 

郑居和觉得自己长到这个岁数从未如此气急败坏过。

 

且说那时郑居和送高公公一行人出门,本欲将他们送到山下,却被高公公留住了。

 

“道长留步,老奴自行下山便可。”

 

郑居和本想再送,但高公公坚持,无奈作罢,转身打道回府了。

 

回到金殿之时,却发现邱居新在等他。

 

“师兄。”邱居新叫住他。

 

郑居和在邱居新面前停下,仿佛已经有预感他要说什么一样,静静地等待着下文。

 

“师尊命我和你即刻启程,前往金陵点香阁,将他……带回来。”

 

将我的心上人,那个为天下人所诛的人带回来。

 

郑居和眼底毫无波澜。

 

他没有立刻回答好还是不好,而是叹了口气:

 

“居新,你入障了。”

 

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

 

不该救的。

 

邱居新突然觉得。武当也好,点香阁也罢,这天下之大,竟没有他心上人哪怕一点点的容身之所。他发现若是上面那位铁了心的要蔡居诚的命,他竟然无计可施。这样的境地,这样的命运,让他如何不疯魔,如何不入障。

 

但邱居新只是浅浅地回了一句:“嗯。”

 

于是郑居和就随他去了。

 

其实大师兄心里明白得很。

 

若是今日一去,没有成功,邱居新一人无所畏惧,但牵一发而动全身,累及整个武当,真的值得吗。


但无论值不值得,郑居和都随他去了。

 

他们走了捷径,从后山出发,一路蜿蜒曲折,马不停蹄。

 

高公公一行人走的大道,脚程不算快。

 

所以邱居新在半路上截住了那只信鸽。

 

郑居和接过信纸展开,纸上空无一字。

 

郑居和将纸递还给邱居新,邱居新将纸慢腾腾地卷好,重新塞回到信鸽爪上绑着的纤细竹筒里。

 

他抚了抚信鸽的羽毛,拖着它往上一抬。

 

“去吧。”

 

信鸽扑腾两下翅膀,不紧不慢地飞走了,速度明显比邱居新截下它之前慢很多。它的左翅挥得慢一些,显得有点不灵巧,正是邱居新用石头打中它的地方。

 

他们接着赶路了。

 

天气是他们行到一半的时候开始变得恶劣的。

 

溪云初起日沉阁,山雨欲来风满楼。注④

 

二人一路急行,终于赶在信鸽与高公公之前到达金陵。

 

点香阁今日歇业,二人悄悄潜入点香阁内。郑居和径直去找蔡居诚,邱居新则扮成小倌模样四处望风,打探消息。

 

可他实在忍不住想要看蔡居诚一眼。

 

于是他这么做了,他隔着镂花的檀木门偷偷往屋里望去,将视线落在蔡居诚身上。

 

二人仅仅只隔了一道檀木门而已,但邱居新却觉得他们之间隔着整片汪洋。

 

所爱隔山海,山海不可平。

 

 

5

蔡居诚不肯走其实是在邱居新意料之中的。

 

他太了解他了,所以他要留下来守着他。

 

“师尊身边不能一日没有师兄,武当上上下下需要师兄打理。所以,师弟斗胆,请师兄先行一步。”

 

郑居和再次没有接话,他觉得自己今天沉默的时刻有点多。

 

这两个人啊。

 

但郑居和终究是妥协了。他应了自己的承诺,去救一个本不该救的人;他也应了邱居新的承诺,在此时回到武当。

 

他应该回去的,理智诱惑他回去,情感劝说他留下来。

 

郑居和踟躇片刻,往前走了一步。邱居新侧开身子让道,郑居和拉开木门。

 

“你赢了。”

 

门关上了。

 

“福生无量天尊。”邱居新对着已经关上的木门喃喃自语道。

 

 

6

冬天昼短夜长,到了傍晚,风雨终于停了,转而飘起了小雪。

 

天反而越来越冷了。

 

蔡居诚自郑居和走后便枯坐屋中,对外界不闻不问。他感觉自己六根清净,连平日里总是在他耳边叫嚣的梁妈妈似乎都安静了不少。

 

实际上今天梁妈妈的确没有来找蔡居诚的麻烦,她晌午时分便出门去了,将点香阁交给手下人打理,说是今日有贵客相邀,得出去一趟,至今未归。

 

蔡居诚点起桌上的一盏烛台,随后又坐到窗边去了。

 

梁妈妈因着蔡居诚这张脸和以前惯有的身份,平日里也算待他不薄,除了给他下软筋散和叫他见客之外,吃穿用度一律不少了他的,连给他住的房间,堪堪正对着那秦淮河。

 

兴亡莫漫悲前事,淮水而今尚姓秦。

 

留不住,留不住。

 

门被推开了。

 

“公子,用饭了。”门口传来一个声音。

 

“不吃,没胃口,你端走吧。”蔡居诚心下烦乱。

 

“公……公子。”小倌的声音抖得厉害。

 

“说了不吃,还不快滚。”蔡居诚声音陡然升高了。

 

“公子救命啊公子。”小倌扑通一下软倒在地上,抖如糠筛。

 

蔡居诚猛地回头。

 

 

7

门口的黑衣人正似笑非笑地望着他。他右手上端着一个托盘,托盘上摆着一个白瓷酒壶,如果忽略他左手上握着的寒光闪闪的匕首的话,蔡居诚可能真的要以为他是来送饭的。

 

黑衣人看似漫不经心的拿着匕首在小倌面前一晃,那小倌一时没遭住,登时吓昏了过去。

 

黑衣人一脚将那小倌踹到一边。

 

蔡居诚站起身来,整整衣襟,开口道:

 

“阁下,今日点香阁歇业。我今日不见客,阁下若是想见我,还是改日再来吧。”

 

“我现在不就已经见到你了吗?”

 

“既然阁下执意如此,那还是先去找梁妈妈,把这钱付了再说。否则,恕不奉陪了。”

 

“哦?看来蔡公子如今到了这般田地,还想着要出去不是?不过在我看来,似乎也没有这个攒钱的必要了。”黑衣人冷笑一声。

 

“你这是何意?”

 

“字面意思而已,公子不必太过紧张。我今日奉命前来,来送公子上路。”

 

“呵,上路。人的路本是自己走出来的,公子想送别人上路,未免有些太越俎代庖了吧。”蔡居诚闻言不惊不怒,反将那黑衣人讽刺一番。

 

“蔡公子果然口齿伶俐,在下佩服。圣上体恤公子,既未将你捉拿入狱,也未对你严刑拷打。圣上的意思,是想让你走的体面,留你全尸,也算保存武当颜面。所以,公子请吧。”说着,将酒壶敬上。

 

蔡居诚恍若未闻,仍然静静矗立在原地。

 

“圣上已与武当掌门约定,以你一人之命,保全武当之众。武当已将公子弃如敝履,公子还有什么可执着留恋的呢。”

 

弃如……敝履吗?

 

黑衣人满意地看到蔡居诚的脸色苍白了几分,拎着酒壶绕过圆桌来到蔡居诚身边,提壶准备给他灌下去。

 

就在这时,蔡居诚动了。

 

他对着黑衣人迎面虚晃一击,黑衣人本以为蔡居诚心如死灰甘愿赴死,没想到他还保有余力,于是下意识地抬起手来格挡。

 

然后他意识到自己失算了。

 

蔡居诚的目标根本不是自己,而是自己手中的酒壶。

 

整张桌子已经对着黑衣人扑来了,此时他想撤手已经来不及了。

 

桌上的烛台果盘糕点,连带着那壶毒酒一起落了一地。

 

蔡居诚见一击得中,转身就往门口跑去。

 

还没跑出两步,便被一股大力拽住,狠狠地掼到地上。还没缓过神来,便被拉起来,结结实实地挨了对方一个耳光。

 

蔡居诚倒在一片狼藉里,脑子里嗡嗡作响,整个人晕头转向,浑身上下都叫嚣着疼痛,他感觉自己的手撑在了碎瓷片里,钻心的疼。

 

他闻到了血的味道。

 

嘴里有,身上有,到处都有。

 

满目都是红色。

 

他还闻到了有东西烧焦的气息,要不是现在有一只手紧紧地扼住他的脖颈,他还以为自己已经在十八层地狱的油锅里煎炸烹烤了。

 

窒息的感觉越来越强烈了。

 

蔡居诚觉得自己全身都沸腾了。

 

脖颈上的那只手像铁铸的一般,箍的死紧,怎么都挣脱不开,不给他一丝一毫喘息的机会。

 

真的要死了吗。

 

蔡居诚突然有点后悔几个时辰前对郑居和说的话了。

 

这应验的实在是有点快。

 

蔡居诚昏昏沉沉地想。

 

脖子上的劲道突然松了。

 

蔡居诚猛地落了下来,靠着墙壁呛咳不止。他感觉火烧的味道越发浓烈,黑烟几乎迷得他睁不开眼。

 

他好像听到门外有人在喊,走水了。

 

但这跟我又有什么关系呢。蔡居诚迷迷糊糊地想。

 

他现在唯一想做的就是捂住自己的脖子,把自己往角落里塞。

 

却被人一把抱住了。

 

蔡居诚下意识地把人往外推。他现在被烟熏得睁不开眼,眼泪不停地往下流。他想开口寻问,嗓子也说不出话。

 

但蔡居诚的直觉告诉他,现在抱住他的,绝对不是他想见到的人。

 

他想不出还有谁会在这种时候来救他。他现在的精力已经不足以维系他的思考。

 

他只得胡乱挥动自己的手臂。

 

但被人抱得死死的。仿佛要将他压入骨血里。

 

来人抱着他站起来,打开窗户。

 

一阵凌冽的寒风夹杂着雨雪瞬间灌了进来。

 

身子一轻,耳边刮过呼呼的风声。

 

他和他一起落入了秦淮河里。

 

入水的那一刻,蔡居诚脑海里只浮出一句话。

 

天杀的,冻死老子了。

 

然后,他就光荣地不省人事了。

 

注①:出自唐朝刘长卿《谪仙怨》

注②:出自元朝完颜《春草碧·几番风雨西城陌》

注③:出自宋朝辛弃疾《丑奴儿·书博山道中壁》

注④:出自晚唐许浑《咸阳城东楼》


TBC.

英雄救美,邱邱救师兄,谈恋爱必备狗血剧情嘿嘿嘿(x)

写完之后感觉有点虐是怎么回事……me明明励志要当一个甜文写手的orz

邱蔡终于见面啦太不容易了TAT

天呐没有想到还要分一个中......之后还有个下,可能要等me下周二考完期中考才能肝出来了。考试之前写文,真希望自己有三头六臂23333

文章里的剧情时间线有点点跳跃,me如果有没有写清楚的地方大家见谅≯(๑° . °๑)≮

这里解释一下为什么那只信鸽送的那封信里是没有字的。蔡蔡名字的最后一个字是诚,根据《说文解字》里的说法:“诚,信也。”虽然此信非彼信,高公公给那边飞封没有字的信,这是一个暗号,因为怕有字的被截下来……表示计划一切顺利,收到信号就可以动手的意思。

至于为什么起火了,是因为蔡蔡掀桌子的时候把烛台一起掀翻了,倒在那个酒和帐幔上,所以着火了orz

me觉得蔡蔡是一个很纠结的人,所以很让人心疼啊TAT,所以me们当然是要HE啦!

而且他其实也不是那么经常炸毛的,只是对着某人【咳咳】而已,大部分时候还是很好的! 

感谢大家的小红心小蓝手,如果可以的话可以留一下评论嘛,爱你们么么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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